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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0章 暗渡鬼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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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尚未合拢,南塍的风先把天角撕出一道细口,像刀尖在布上挑开的缝。

凤鸣台的木骨已上两层,铃未挂,梁下系着三面小鼓,风过,鼓皮轻颤,仿佛有人在极远处用指腹试敲,试的不是声,是一座城的心跳。

牧府西厢静得像一口井。烛焰不高,铜镜里却映出两道彼此纠缠的火:一团在徐州,一团在官渡。吕布立于沙盘前,指尖缓缓在黄河一线摩过,停在“官渡—乌巢—黎河曲”的三角上。他没有立即落子,只用朱笔在案边写下两个字:暗渡。

陈宫、郭嘉、贾诩分列两侧,张辽、高顺、糜竺、许笛、唐樱在下。窗外人声远,不扰堂中每一缕呼吸。

“这一仗,”吕布收笔,目光沉定,“白日要用阳谋,夜里要伏鬼谋。白日让人看见我们的‘义’与‘理’;夜里让人看见他们自己的‘疑’与‘虚’。”

郭嘉轻咳,笑意薄如锋:“阳谋,官渡对阵;鬼谋,渡河入怀。两手并用,方能一击致筋。”

贾诩袖口一翻,露出一块小小竹牌,牌背刻着三行细字:“空城、重影、回钩”。他把竹牌递到吕布指下:“鬼谋三折。其一‘空城’,非弃城,乃以城为戏:城内灯火依时,鼓按律、粥如常、货照行,让人以为你只守不攻——我们把‘安’做得滴水不漏;其二‘重影’,非隐兵,乃以商为影、以医为面:护商队、诸方局与鲸目三印同行,水上白腹、陆上盐队,同步北上,暗里鱼龙换骨;其三‘回钩’,以他们的印与他们的文,反贴到他们的耳朵里去。”

“回钩?”陈宫挑眉。

“把前日截到的‘义帖’与‘司库牌’不破封,借‘烛龙之眼’传来的宫内小札,用他们熟悉的口气,回贴一纸‘护粮改道’的知会,”贾诩淡淡一笑,“叫他们自己,挪开自己腿边的护桩。”

许笛在旁“哒哒”掰了一下算盘,像替这三折试音。他抬眼:“白腹两船的青囊印已齐,盐队的护符、潮簿、商路‘照牒’也备了。若今夜起行,水上三更可入淮,五更到黎河,天明前伏岸。”

张辽抱拳一揖:“辽愿领水线。以‘医’为面,行舟不夜火,三息短亮一记,皆用鲸目旧法。若遇彼营河哨,借‘急采’一语稍缓,以‘重影’遮身。”

高顺沉声:“我率陷阵三十,换粗布,从‘盐队’入陆,沿官道与商道之夹行,昼伏夜行,于黎河西南二十里入影林集结。若遇阻,不杀、不吼,只断—绳、车—轴,留痕而不留尸。”

“唐樱。”吕布转向她,“宫内‘藤’已刮到几节?”

唐樱俯身:“衣带诏第一笔‘朕’已成。小喜护‘心’稳,今晚再写‘止’与‘诏’。另,中丞府暗线已断三处,尚余一处在‘书令房’,借‘香丸’为引,明夜可拔。”她顿了顿,“若要‘回钩’,须一封‘点眼’的小纸从宫里递出,言‘中丞府谨慎,以护粮为重,暂改黎河渡’。小喜已备墨。”

郭嘉点头:“有这‘点眼’,他们才信。”

糜竺把一本薄薄的账页放到案上:“粮、钱、舟、车四项皆敷。徐票兑存并行,常平之米足四旬。‘空城’之戏,能演。”他看向吕布,目光平静,“主公的背后,不会空。”

吕布低笑:“好。诸位谨听——‘鬼谋’三令。”

他举起朱笔,如击鼓:

“一令:水线‘医渡’。鲸目发潮簿,白腹两船挂青囊印、诸方局急采牒,三更入淮,五更贴黎河阴岸。张辽为主,杜老篙为舵,主簿随船。以‘三息短火’为语:一息‘稳’,二息‘避’,三息‘断’。

“二令:陆线‘盐影’。护商队与盐队合队,分三股,皆持护符,皆装粗盐,袋底藏军器、缚舟骨、桅脚、钩索。高顺为主,曲义为副,许笛发‘照牒’,糜竺给钱,遇卡,以‘护商令’与‘谷官照’双印压之。若遇不识理者,只留‘痕’,不伤他家人。

“三令:回钩‘鬼贴’。唐樱、陈宫共拟‘护粮改道’贴,照中丞府旧式,言河套夜有盗,暂改黎河北岸‘鹰嘴汛’集合,另撤‘乌巢’三十里处之小屯粮。竹简由白腹带至黎河,再由‘盐影’陆送,贴于他们自己的耳目必经处。——针尖之戏,不可留痕。”

“喏!”众人齐声。

吕布按下朱笔,像把一枚钉子轻轻按入木里。他再次看了看那道三角:“白日,我们端着‘义’,夜里,我们借他们的‘义’开门。”

——

夜起三更,广陵外港的灯像一串被风藏进袖口的珠子,时隐时现。鲸目小屋里,主簿把最后一页潮簿按上印,低语:“入淮口,先借西风三分,再靠北岸一掌,避‘声洞’。”

张辽换上青衣,袖口绣了个极小的“方”字,是诸方局之记。他把‘青囊印’稳稳挂在白腹的船尾,又把‘急采牒’收在怀中,抬手一挥:“落篷三成、起锚。”

白腹号像一条熟睡的鲸,被人轻轻推醒。桅索与木环“呲啦”作响,第一缕风钻进半开的帆里,船身轻轻一颤,就像猛将出鞘前的那口极轻的嘶。

“断夜火。”张辽低声。船上所有火头尽灭,只留船艏一盏罩灯,三息短亮,复熄。黑暗像一面厚毯压下来,耳朵忽地变得灵敏:水拍船腹之声,篷布轻震之声,舵脚擦舷之声……一一清楚。

“靠北岸。”杜老篙咬着假烟杆,一点不慌,“风从河心过,我们贴影走。”

船队排成一线,如一条黑线上嵌着两个更黑的结。结与结之间,三息短火在低处跳了三次,像心跳在黑里会意。淮口的哨火远远亮了一点又灭,像试探,又像点头。白腹从那点火的余温里滑过,舷侧几乎贴上岸草的尖。草尖上有霜,霜刮过木板,发出“丝丝”的轻响,仿佛谁在夜里写字。

“稳。”张辽手动如水,不急不缓。他侧头,看见高顺站在船尾,帽檐低垂,肩线像一笔按准的横。那一横后头,是陷阵营三十人,皆粗布,皆无刀,只各自腰里收着一段折叠的“浮骨”——竹骨可合,皮囊可充,临岸可搭舟,临河可架桥。

“黎河到了。”主簿把手轻轻按在潮簿上,“再过三十息,便是鹰嘴汛。”张辽应声,手里调帆的绳略收,船身细细一滑,像野猫从门缝探进去。

——

陆上,夜气如铁。护商盐队分三股,皆挂护符,皆挑粗盐。前队挑头者是许笛亲自挑选的“快脚”:他们肩稳、胯稳、眼稳,遇卡不过三句:先递护符,再亮“谷官照”,最后指“听讼鼓”。三句之外,不多言,不起怒。

高顺在第二股,步幅不急,像在陇上走熟了路的农人。曲义在第三股,身后是一辆看似载盐的重车,实则车底藏着两片“舟骨”、三袋“桅脚”、一卷“绳网”、十六把“钩”。每到一处,曲义把车辕一抬,像在给牲口松一口气,实际上用脚跟在地上轻轻一跺,留下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印:此处可转,此处不可停,此处有人看——留痕而不扰人。

辰时,三股盐队在黎河西南二十里处的枯柳林会齐。林中风小,地皮软。高顺把手一扬,十六把钩齐齐上树,绳上结法一扣,“浮骨”接上,“皮囊”充气,三息之间,一条伏地不见的“浮桥”已藏在芦根之间。曲义按时敲了一下自制的小鼓,声音闷在林子里,像一声不愿惊动任何人的叹气。

“鬼贴,到了。”许笛把从白腹船上接来的竹筒递给陈宫。陈宫展开一看,纸色、字法、用语,都像中丞府的旧例:谨慎、护粮、改汛、暂避……旁边用极小的朱字点了一点“心字旁”,象是某个习惯把“护”字写偏一撇的官吏手笔。唐樱站在暗处,微微点头:“可用。”

陈宫把“鬼贴”分装三份:一贴于黎河渡口旧栈道之廊柱,一贴于北岸鹰嘴汛驿丞之关门,一贴由盐队“偶然”与‘司库寨吏’相遇时递手。递手之时,许笛做了个几乎不可察的错:把“谨慎”写作“谨愼”。这个错,只有那位“青藤”上的人看得懂——这是他们彼此确认的“签”。贾诩倚树而笑:“回钩,已咬上。”

——

同一夜,许都。御药房内,帝王的手在白绢上轻轻一抖,笔尖落下一撇,停;又落一捺,稳。小喜屏息不敢动,唐樱站在一侧,用极轻的嗓音把每一笔的“气”唱出来:“横平,竖直,撇不浮,捺不滑。”最后一笔卧下,“诏”成。

唐樱掖好白绢,把另一张小纸递到小喜手心,指尖写了一个“点”:“点眼。”小喜懂了——这是给“鬼贴”做眼睛的那一点。“点眼”一到,人家才认得这是“自己”的东西。

小喜在一处不起眼的角,用极细的朱点下去,点完,纸上没有任何别扭。她轻轻颔首。唐樱把小纸收起,顺着暗渠送走。那一刻,烛龙之眼在铜镜里跳了一下,像知道有人把一根细刺,抬得更近了一分。

——

黎明前,乌巢北侧。袁军两队押粮兵在风里打着呵欠,守着小屯的篷。夜里有哨说渡口风急,改道北岸等齐再行。押粮的“司库”翻了翻腰间的牌,和昨夜驿丞塞来的竹简一对,字法相合,印泥新鲜。押粮的头目嘟囔:“早改不改,偏这个点改。”另一人把毯子提了提,骂了一句:“谨慎个鬼。”骂归骂,还是把车头往北岸那边一拨。几辆满载的粮车像被小手从背后推了一下,叽叽呀呀挪出了小屯的影。

“停!”第三辆车辕一抖,发出咯吱一声。头目转脸:“什么事?”

“车轴……象是有个刺。”车夫俯身摸了一把,指尖被什么划了一下。他嘟囔两句,把指头在嘴里吮了吮,没有再想下去。谁也没看见,辕下的“刺”,是一道昨夜在路面上被轻轻压下去的浅痕——曲义用脚跟留下的。无声无息,却改了三十辆车的走向。

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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