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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军训场上的晨光与星光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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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……”林小满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,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晕。”“还说没事,嘴唇都白了。”赵梅蹲下来,用袖子擦了擦她额头的汗,“你呀,就是太实诚,教官说不许动,你就连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。”

林小满笑了笑,眼角的余光瞥见赵铁柱还站在队伍里,只是左脚悄悄往前伸了半寸,大概是抽筋缓解了些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脚边,有一小片是自己刚才挪过去的影子——原来,有时候不需要说话,影子也能递去一句“撑住”。

午饭的哨声响起时,队伍像被抽了筋的面条,瞬间垮了下来。林小满跟着人流往食堂走,感觉腿像灌了铅,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关节“咯吱”响,像海晏岛那扇没上油的仓库门。

食堂里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汗水、米香和肥皂的味道。长条桌上摆着大盆的玉米糊糊、馒头和咸菜,蒸汽腾腾地往上冒,在屋顶凝成水珠,又“吧嗒”滴落在地上。林小满刚端起碗,就看见赵铁柱端着两个馒头朝她们这边走过来,军帽歪在头上,额角还有块没擦干的汗渍。

“给。”他把一个馒头塞到林小满手里,声音有点含糊,“刚从蒸笼里抢的,还热乎。”馒头烫得能焐手,上面还留着他的指印,像朵没开的花。

“你自己吃吧,我有。”林小满想把馒头推回去,却被他按住了手。他的掌心粗糙得像砂纸,带着老茧,是常年扛货、握船桨磨出来的。

“我还有一个。”赵铁柱指了指自己碗里的馒头,又往林小满碗里舀了勺咸菜,“多吃点,下午练匍匐前进,费力气。”说完,他转身就走,军绿色的背影在人群里一晃,就钻进了男生堆里。

林小满看着手里的热馒头,突然想起海晏岛的冬天。那时码头的风特别大,爹总会把刚出锅的海菜饼揣在怀里,跑回家时饼还是热的,爹的胸口却被烫出个印子。她咬了口馒头,暄软的面香里,竟吃出了点海菜饼的暖。

“哎,你们看那边。”张岚用筷子指了指食堂角落。林小满抬头望去,只见王丽正跟在刘教官身后,手里拿着个笔记本,低着头不知道在说什么。阳光从窗户照进来,在她反戴的军帽上镀了层金边——早上被罚跑五圈后,她竟主动去找教官请教怎么整理军容,现在正听得认真,手指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。

“王丽这股劲儿,倒像我奶奶说的‘倔驴’。”赵梅喝了口糊糊,嘴角沾了点黄色的米渣,“我老家的驴,认定要拉磨,就不会歇脚。”

正说着,王丽端着碗走过来,军帽戴得端端正正,帽檐下的脸红扑扑的:“刘教官说,下午教匍匐前进,让我当示范呢!”她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摊,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军帽和武装带,旁边写着“风纪扣要系紧,帽檐朝前,武装带左压右”,字里行间还画了个小小的笑脸。

林小满看着那笑脸,突然觉得这硬邦邦的军训,好像也长出了点软乎乎的甜。就像她烤海浪花糕时,总爱在最后撒把糖霜,不显眼,却能让整个糕都活起来。

午后的阳光更毒了,操场的水泥地晒得能煎鸡蛋。匍匐前进的训练场地设在操场西侧,那里铺着层细沙,据说是为了减少摩擦——可林小满趴在地上时,还是觉得沙子像小刀子,蹭得胳膊肘火辣辣地疼。

“低一点!胸贴地!你们是在晒肚皮吗?”刘教官拿着根树枝,在队伍后面来回走,树枝时不时敲在谁的背上,“赵铁柱!你那叫匍匐吗?你那是在给地面磕头!”

赵铁柱的动作确实有点滑稽。他趴在地上,膝盖先往前挪,接着整个身子往前拱,像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龙虾。林小满忍不住想笑,可刚低下头,沙子就钻进了领口,磨得脖子生疼,笑声硬生生憋成了咳嗽。

“林小满,出列!”刘教官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你来示范!”

林小满心里一紧,手心瞬间冒出冷汗。她刚才偷偷学了王丽的笔记,知道匍匐前进要“低姿”,身体贴地,用手肘和膝盖发力。可真要趴在所有人面前示范,她的脸还是烫得像火烧。

“别怕,就像爬沙滩找贝壳那样。”张岚在旁边小声打气,“你小时候不是总趴在滩涂上摸蛤蜊吗?”

这句话像道暖流,林小满深吸一口气,趴在地上,手指抠住沙地,手肘用力往前挪,膝盖贴着地面跟进。沙子钻进了袖口、裤腿,甚至嘴唇边,带着点土腥味,竟真的像趴在海晏岛的滩涂上——那时她总这样跟着爹找蛤蜊,爹说:“贴得越近,越能摸到藏得深的好货。”

“很好!”刘教官的声音里带着点赞许,“大家都看清楚了!胸贴地,肘发力,这才叫匍匐前进!”

林小满爬回队伍时,看见赵铁柱冲她竖了竖大拇指,黝黑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牙,像海晏岛退潮后露出的贝壳。她突然觉得,胳膊肘的疼好像没那么厉害了,沙子里的土腥味,也混进了点甜。

晚饭后的自由活动时间,302宿舍像个刚开炉的蒸笼,弥漫着各种味道——王丽的花露水味,赵梅的滑石粉味,张岚的雪花膏味,还有林小满身上没洗干净的海苔饼味。四个人围坐在桌前,对着床上的被子发愁。

“这破被子,怎么叠都像坨烂面团。”王丽把被子揉成一团,泄气地往床上一扔,“教官说要叠成‘豆腐块’,有棱有角,我看他是故意为难人!”

赵梅没说话,只是把自己的被子摊开,用手指在被面上划着线。她的手指又短又粗,指尖全是茧子,可划线条时却稳得很,像用尺子量过似的。“我娘说,凡事都有章法,就像纳鞋底,先画格再下针,错不了。”她沿着划好的线,把被子对折,用手掌反复压着边缘,压出深深的折痕,像在给面团压花纹。

林小满看着她的动作,突然想起烤糕时的模具——爹做的木模子,边缘刻得方方正正,把发好的面团放进去,压一压,倒出来就是带花纹的方糕。她学着赵梅的样子,把被子铺平,用军帽的帽檐当尺子,沿着边缘刮出直线,然后沿着线慢慢折,折一下,就用手掌压半天,直到折痕像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挺括。

“哎,你们看小满的!”张岚突然叫起来。林小满的被子已经有了雏形,虽然边角还不够挺,但方方正正的,像块没切块的大糕。

“真像!”王丽凑过来看,“比赵梅的还像豆腐块!小满,你这手艺哪学的?”“烤糕的时候练的。”林小满笑了,指尖划过被角的折痕,那里还留着她反复按压的温度,“我爹说,不管是折被子还是烤糕,心稳了,手才能稳。”

就在大家交谈甚欢的时候,一阵清脆而响亮的哨音突然从窗外传来。这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,让人不禁心头一紧——原来是熄灯的信号到了!随着那声“啪”响,整个宿舍瞬间陷入一片漆黑之中,仿佛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笼罩着。

此时此刻,万籁俱寂,月光如水一般倾泻而下,透过那扇半掩的窗户,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个静谧的房间之中。它仿佛化作了一层薄如蝉翼的轻纱,轻柔地覆盖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之上,散发出一种清冷而又柔和的光芒,给整个空间带来了一丝神秘而宁静的氛围。

在这微弱的光线下,可以隐约看到四张床铺整齐地排列在屋内。四个身影如同沉睡中的雕塑一般,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,一动也不动。然而,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片平静,却好像有一种看不见、摸不着的力量正悄然弥漫开来,将他们紧密地联结在了一起。这种感觉既微妙又强烈,让人难以忽视,仿佛只要其中任何一人稍有异动,就会打破这份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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