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0章 谋战燕然山(2 / 2)
陈宇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怒火,目光死死盯着斥候,沉声问道:“你可知他们往哪里撤了?”
斥候连忙回道:“回主公!我们的人在暗处观察,看他们的行军路线,是朝着燕然山方向去的!”
“什么?燕然山?”陈宇的脑袋如同被重锤砸中,猛地惊呼出声,眼中满是震惊。燕然山的位置他再清楚不过,那座山脉就在赤崖城后方,一旦穿过燕然山,便是西域边境与凉州西海郡的交界地带,若是拓跋武从那里突袭,后果不堪设想!“你确定?”陈宇上前一步,紧紧盯着斥候,语气带着一丝急切。
“确定!”斥候用力点头,语气笃定,“我们的斥候潜入时,正好听到犬戎的号令兵传达敕令,明确说要往燕然山方向撤军,绝不会有错!”
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,他快步走到帐内的地图前,手指落在燕然山的位置,沉吟片刻后,猛地转身下令:“全军立刻集结!放弃赛音山达城,即刻回援赤崖城!岳飞!”
“末将在!”岳飞立刻上前一步,拱手领命。
“你率领五万岳家军轻装出发,全速追击犬戎族!”陈宇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他们携带了大量粮草物资,行军速度定然不快,你务必拖住他们,为大军合围争取时间,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燕然山!”
“末将遵令!”岳飞沉声应道,转身便要去传令。
“等等!”杨再兴突然开口,脸上满是疑惑,“主公,我们不打赛音山达城了?度步根的十万兵马还在赶来的路上,若是放任不管……”
岳飞停下脚步,回头解释道:“再兴,赛音山达城已是一座死城,留之无用。而燕然山背后就是凉州腹地,拓跋武屠城并非无的放矢,他料定我们不可能放着满城尸体不管拖延我们的时间,等度步根大军到来,让我们陷入两线作战的困境,他则趁机从燕然山出击,突袭西域甚至凉州!这才是他真正的图谋!”
杨再兴闻言,脸色骤变,连忙看向陈宇,眼中满是震惊。陈宇点了点头,语气凝重:“岳帅说得对,犬戎族的野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。度步根暂时不足为惧,当务之急是守住凉州!”他转身看向亲兵,“立刻传信给项羽,让他率领天水郡三万项家军,即刻赶往西海郡布防!天水郡的防务,交由薛仁贵负责便可!”
“是!”亲兵连忙领命,转身快步跑出帐外。
帐内沉默未消,一旁的王玄策突然上前一步,眉头紧锁道:“主公,犬戎屠城后留下满城尸体,如今已是开春,再过几日天气转暖,尸身必定腐烂发臭,万一引发瘟疫,恐怕会波及我军将士……”他话未说完,语气中已满是担忧,战场上的瘟疫远比敌军更可怕,一旦蔓延,后果不堪设想。
陈宇何尝不知这个隐患,他深吸一口气,目光沉了沉:“王将军说得对,只是眼下情况紧急,若要细致收敛掩埋,至少需要五六天时间,到那时度步根的十万大军已至,我们再想撤军回援,就彻底来不及了。”他顿了顿,语气变得果决,“这样,玄策将军,你率领一万岳家军将士,即刻赶往赛音山达城,收集干柴与火油,铺满整座城池,焚城!用大火断绝瘟疫隐患!”
“末将领命!”王玄策拱手应道,没有丝毫犹豫,此刻焚城虽显残酷,却是唯一能兼顾军情与防疫的办法。
军令既下,各路人马迅速行动。岳飞亲自点选五万精锐岳家军,尽数轻装,只带三日干粮与兵刃,翻身上马的瞬间,玄甲在晨光下泛着冷光。“出发!”随着他一声令下,五万轻骑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军营,朝着犬戎撤军的方向疾驰而去。陈宇站在营门口目送,高声叮嘱:“切记,无需硬拼!用游击战骚扰他们,断其粮道、扰其歇息,务必将他们拖在燕然山脉下方,等大军合围!”岳飞在马背上回身拱手,声音随风传来:“主公放心!末将定不辱命!”
另一边,王玄策率领一万将士赶往赛音山达城,刚靠近城池,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,令人作呕。城门口横七竖八地躺着百姓与士兵的尸体,有的孩童手中还攥着半块饼,有的士兵仍保持着反抗的姿态,却早已没了气息。城内更是一片死寂,街道上、房屋里,到处都是尸体,鲜血浸透了石板路,凝结成暗黑色的痂,几只乌鸦落在尸体上啄食,见有人来,才扑棱棱飞起,留下一阵刺耳的聒噪。“将军,这……”一名士兵看着眼前的惨状,脸色发白,声音都在颤抖。
王玄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眼中只剩冷意:“别愣着!分两队行动,一队去城外山林砍集干柴,一队去城内搜寻火油与可燃烧之物,务必在两个时辰内铺满整座城!”
将士们得到命令之后强忍着心中不适和恐惧,立刻分散行动。城外山林里,斧刃劈砍松木的脆响此起彼伏,粗壮的树干轰然倒地,很快被劈成小臂粗的木柴,由马车源源不断运往城内;城内街巷中,士兵们捂着口鼻穿梭在尸骸之间,翻找出牧民储存的火油、松脂,甚至将浸透油脂的毛毡也一并搜罗出来。不过一个时辰,干枯的荆棘与松木已堆满街道,火油顺着门缝、窗棂倒入房屋,黏稠的液体在石板路上蜿蜒流淌,空气中浓烈的血腥味渐渐被火油的刺鼻气息掩盖,反倒多了几分令人窒息的焦灼。
“点火!”随着王玄策一声令下,数十支火把如流星般扔进干柴堆。“轰”的一声巨响,火焰瞬间窜起丈余高,赤红色的火舌贪婪地舔舐着房屋的木梁,又顺着火油的轨迹蔓延开去,转眼便连成一片火海。浓烟滚滚升空,如墨柱般遮蔽了半边天空,原本澄澈的晨光被染成浑浊的橘红色,连远处营地里的陈宇都能清晰望见那片烧红的天幕。大火越烧越旺,噼啪的燃烧声中,夹杂着木材爆裂的脆响与尸体被灼烧的细微滋滋声,整座赛音山达城仿佛化作一口沸腾的熔炉,将八万冤魂与草原的罪恶一同吞噬。王玄策勒住马缰后退数步,望着那片火海,甲胄上的寒光与火光交映,眼神里分不清是解脱还是沉重。
而营地里,剩余的岳家军将士正加紧收拾军需。帐篷被快速拆卸折叠,粮草分装到骆驼与马车上,伤员被小心翼翼地抬进铺着干草的医帐马车,断肢的士兵咬着布巾强忍疼痛,却没人发出一声呻吟。陈宇亲自坐镇指挥,目光却频频望向赛音山达城方向的火光与浓烟,指节因攥得太紧而泛白。八万多条人命,就因为拓跋武一个拖延战术的算计,便在一夜之间沦为刀下亡魂,这份狠戾让他胸腔里翻涌着刺骨的寒意,浓浓的杀意顺着毛孔往外渗。
可他搜刮遍脑海中熟知的三国史料,却始终找不到“拓跋武”这个名字的半点痕迹。东汉末年的史书里,异族从来都是中原争霸的背景板,曹操北征乌桓、诸葛亮平定南中,强势的中原兵力足以震慑草原各部,让他们不敢越雷池一步。可自他占据凉州、打乱原有格局后,这些蛰伏的豺狼竟纷纷露出了獠牙。想到此处,陈宇的目光愈发冰冷:他太清楚这些异族的野心会酿成怎样的浩劫,司马懿篡魏建晋后,正是这些被放纵的势力,成为八王之乱的帮凶,最终酿成了汉族险些覆灭的惨剧。
“绝不能让历史重演。”陈宇低声呢喃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剑,“这次定要打疼他们,让他们永远不敢对华夏大地生出觊觎之心!”思绪一动,他悄然沉入脑海,对系统唤道:“系统,调出拓跋武的详细资料!”
瞬间,机械而冰冷的电子音在脑海中响起:
【叮!因宿主麾下杨再兴已与目标正面交锋,符合信息查询条件,正在为宿主解析……】
【叮!拓跋武,原名阿骨打,西戎犬戎族前族长拓跋烈幼子。其母为被掳掠的中原婢女,诞下他时因大出血濒死,拓跋烈嫌其“污了帐篷、贱种辱族”,直接下令将尚在襁褓的他与气息奄奄的母亲一同扔到冰原深处,那里是犬戎族用来丢弃老弱病残的“弃尸地”,常年有狼群游荡。
冰原的寒夜能冻裂岩石,母亲用最后一丝力气将他护在怀里,自己却在天亮前冻成了冰雕。就在狼群围上来、利爪即将撕碎襁褓时,领头的母狼竟突然停下动作,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,随后叼起襁褓,将他拖回了狼窝。接下来的五年,他成了狼群的一员:喝狼奶长大,跟着狼崽们在雪地里奔跑,用牙齿撕咬生肉,甚至学会了用狼嚎传递信号。直到拓跋烈带着侍卫进山打猎,撞见一个浑身裹着狼皮、四肢着地奔跑的“孩子”,才认出这是当年被自己扔掉的幼子。
被带回族地时,他连人类的语言都不会,只会发出狼般的低吼,走路仍习惯佝偻着身子,族人们都叫他“狼崽子”,扔石头砸他,用鞭子抽他。拓跋烈见他“野性难驯、血脉污浊”,拔出刀就要斩了他,却被一旁的女儿拓跋宁死死拦住。“父亲!他也是您的骨肉!”拓跋宁跪在雪地里,泪水冻在脸颊上,“让我来教他,我一定能把他教成正常人!”拓跋烈不耐烦地踹开她,最终还是看在“留着或许能当猎物诱饵”的份上,同意了她的请求。
接下来的五年,拓跋宁成了他生命里唯一的光。她一点点教他说人类的语言,教他穿衣服、用碗筷,夜里抱着他睡在温暖的帐篷里,给她讲草原外的故事。在姐姐的照顾下,他慢慢褪去了狼性,学会了微笑,甚至开始像普通少年一样跟着猎人学射箭。更令人惊讶的是,狼群养育的经历让他天生神力,十岁时就能徒手举起成年人才扛得动的石磨,十五岁时一箭能射穿两头奔跑的黄羊。
可这份勇武没给他带来尊重,反倒成了兄长拓跋虎的眼中钉。拓跋虎是族中公认的继承人,却自幼体弱,连普通牧民都打不过。看到阿骨打越来越受族人关注,他的嫉妒变成了疯狂的报复:让人去猎杀狼群,每次打猎归来,都要逼着阿骨打跪在地上,将刚掏出的狼心塞进他嘴里,逼他生吞,还狞笑着说“你本就是狼养的,就该吃这个”。阿骨打每次都忍着恶心吞咽下去,他以为隐忍能换来安宁,却没料到拓跋虎的残忍远不止于此。
某天,拓跋虎的狩猎队抬回一头奄奄一息的母狼,那狼的左耳朵缺了一块,正是当年养育他的那头母狼!阿骨打瞬间红了眼,疯了似的扑上去撞开狩猎队的人,跪在母狼身边,用脸颊蹭着它冰冷的皮毛,喉咙里发出呜咽的低吼。拓跋虎见状,笑得越发狰狞,挥手下令:“给我打!往死里打!”侍卫们一拥而上,棍棒如雨点般落在阿骨打身上,他蜷缩在母狼身下,死死护着狼的脖颈,哪怕脊背被打得皮开肉绽,也不肯挪动半分。
直到阿骨打被打得奄奄一息,拓跋虎才罢手。可他看着地上的母狼,又生出一条毒计:让人把阿骨打绑在木桩上,自己则抽出猎刀,当着阿骨打的面,猛地剖开母狼的腹部!鲜血喷涌而出,一颗还在跳动的狼心被他捏在手里。“你不是护着它吗?”拓跋虎走到阿骨打面前,捏开他的嘴,将滚烫的狼心硬生生塞了进去。“咽下去!给我咽下去!”阿骨打看着母狼的尸体,听着自己喉咙里的吞咽声,眼前一黑,彻底晕了过去。
拓跋虎满意地转身离开,直到后半夜,拓跋宁才偷偷摸进猎场,解开绑着阿骨打的绳子,将他背回自己的帐篷。看着弟弟浑身是伤、嘴角还沾着血污,拓跋宁抱着他哭了一夜。可这次解救,也彻底惹恼了拓跋虎,他认定拓跋宁“护着外人、忤逆兄长”,心中的杀意愈发浓烈。
在阿骨打十五岁那年的冬祭上,拓跋虎借着酒意,带人闯进拓跋宁的帐篷。他让人将阿骨打绑在帐篷的柱子上,阿骨打看着侍卫们凶神恶煞的模样,心里满是恐惧,这些年的欺凌早已磨掉了他的反抗意识,他以为拓跋虎只是想再打他一顿。可下一秒,拓跋虎却走向侧帐,揪着拓跋宁的头发将她拖了出来,当着阿骨打的面,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。“你不是喜欢护着他吗?”拓跋虎揪着拓跋宁的头发,将她的脸凑到阿骨打面前,“今天就让你看看,你护的好弟弟,怎么眼睁睁看着你被我糟蹋!”
阿骨打拼命挣扎,绳子勒得他手腕流血,却始终挣脱不开。他看着姐姐绝望的泪水,听着她痛苦的哭喊,心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。
第二天清晨,拓跋宁的尸体挂在了帐篷的房梁上,她用自己的腰带吊死了自己,遗书里只写了一句话:“阿骨打,好好活下去,忘了姐姐。”阿骨打抱着她冰冷的尸体,哭到喉咙出血,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找到拓跋烈,想为姐姐讨公道,可拓跋烈却只是淡淡地喝着酒:“女人罢了,死了就死了。你要是再敢闹事,就把你扔回狼窝去。”
那一刻,他心里的光彻底灭了。他不再反抗拓跋虎的欺凌,只是默默积蓄力量,白天跟着猎人进山,故意找最凶猛的黑熊、狼群厮杀,夜里就坐在姐姐的坟前,用刀子在自己胳膊上刻痕,每一道伤痕,都代表着一份恨意。十八岁时,他的力气已经大到能单手折断牛角,箭术更是百步穿杨,可拓跋烈仍对他视而不见,甚至在与月氏部落结盟时,打算将他当作“礼物”送给月氏首领当奴隶。
直到某个深夜,他无意间听到拓跋烈与老侍卫的对话,才知道当年把自己和母亲扔去喂狼的,根本不是“意外”,而是父亲亲手下的命令。“那贱种能活下来就是个错,若不是宁儿拦着,我早杀了他!”拓跋烈的话语像淬毒的冰锥,刺穿了他最后的隐忍。
当天夜里,他提着一把磨得雪亮的猎刀,闯进了拓跋虎的帐篷。拓跋虎正搂着姬妾喝酒,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阿骨打掐着脖子按在地上。“你不是喜欢让我吃狼心吗?”他冷笑一声,刀刃划破拓跋虎的胸膛,硬生生将还在跳动的心脏掏了出来,当着对方的面,一点点捏碎,鲜血溅满了他的脸。帐篷外的族人听到动静,扒着门缝偷看,见阿骨打眼底的杀意,竟没一个人敢尖叫报信,拓跋虎平日里残暴跋扈,族人们早就恨之入骨,此刻只觉得解气。
随后,他拖着拓跋虎的尸体,闯进了拓跋烈的帐篷。拓跋烈吓得魂飞魄散,连滚带爬地想逃,却被他一脚踹倒。“当年你把我扔去喂狼,今天我就让你也尝尝被狼啃食的滋味。”他用绳子捆住拓跋烈的手脚,将他拖到当年的狼窝附近,割破他的手腕,让血腥味引来狼群。听着父亲在狼嚎中发出凄厉的惨叫,他站在远处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有眼底深处,映着狼爪撕裂皮肉的火光。
拓跋虎死后,他将其头骨打磨成酒碗,在族人面前饮下第一碗酒。随后,他提着猎刀,独自走向那些曾欺辱过他的侍卫营地——一人一刀,硬生生杀穿了整个营地,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尖滴落,在雪地上画出一道刺眼的红痕。犬戎族的将领们见状,非但没有害怕,反倒被他的勇武震慑,纷纷单膝跪地,高呼“首领”。从此,阿骨打正式更名为“拓跋武”,以铁血手腕整合犬戎族。
在他的带领下,犬戎族如饿狼般四处征战,吞并周边小部落,劫掠粮草牲畜,短短三年便成为西戎最大的氏族。而那些曾欺辱过他和姐姐的人,都得到了最残酷的报应:扔石头砸他的孩童,被他绑在树上喂了老鹰;抽过他的侍卫,被他扔进冰湖里冻成了冰雕;连当年劝拓跋烈留下他的老祭司,也因为“没阻止拓跋虎”,被他下令活活烧死在祭坛上。
基础属性:武力:103(西戎第一勇士,自幼受狼群哺育,天生神力能单手折牛角,刀术融合狼的扑杀本能,近战搏杀招招致命,曾一人一刀杀穿百人防卫的侍卫营地,战场冲击力无人能挡);智力:98(精通草原生存与战术算计,能精准预判对手行动,屠赛音山达城、借道燕然山等计策环环相扣,擅长用血腥手段制造恐慌瓦解敌军,却缺乏对中原文明的认知);统御:95(可统领五万犬戎铁骑,以“弱肉强食”为治军核心,麾下士兵如饿狼般悍不畏死,能在复杂地形中保持高速行军,对劫掠与突袭战术把控极为精准);政治:25(不懂部落治理与民生协调,统治全靠暴力威慑,吞并小部落后只知劫掠粮草,不知安抚百姓,导致所辖区域民生凋敝,缺乏长远发展规划);好感度:10(信奉强者逻辑,因宿主统领凉州、攻下赤崖城,对宿主实力产生初步认可,将宿主视为“值得一战的猎物”,而非盟友,若宿主展现弱势便会立刻发动突袭)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