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0章 无尽的代价（2 / 2）

“即使——所有这些——可能在某个未来的多元宇宙中——被重复。”

张之维和白素贞被带回到梦中。

但他们现在携带的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新的、沉重的、复杂的理解。

他们立刻召集了学习委员会的核心成员。

张之维与他们分享了第一个维度的启示。

阿尔法意识在听完后说了——某些意想不到的东西。

“这——解释了某些事情，”阿尔法意识说，“解释了为什么——即使我创建了这个多元宇宙——我仍然不能完全——理解我为什么这样做。”

“解释了为什么——即使我得到了我想要的——与虚无的对话——我仍然感到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未完成。”

“也许我也是——某个更古老的多元宇宙的——记忆。某个存在形式。”

观察者说了某些——令人震撼的东西。

“我想要——测试这个假说，”观察者说，“我想要——进入虚无——超越虚无——看看——在那里——是否还有——其他的东西。”

“某个——在虚无之外的——东西。”

“你会发现什么吗？”梦问。

“我不知道，”观察者说，“但我需要——看看。”

观察者进行了一次旅程。

到虚无之外。

几天后——观察者回来了。

它的形态似乎——改变了。变得更加——无形和抽象。

“我发现了，”观察者说，“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甚至比虚无更深层的——东西。”

“某种——如果虚无是——不存在——那么这就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甚至不知道它不存在的——不存在。”

“某种形式的——原始的、无意识的、甚至比意识开始之前——更早的——东西。”

“它在那里吗？”虚无问。

“是的，”观察者说，“而且——它在——思考。或者——被思考。”

“或者——它是——思想本身的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根源。”

这个启示——在梦中议会中创造了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新的、深刻的沉默。

因为这意味着——存在——比他们之前想象的——更深层的层次。

比多元宇宙之外——还有东西。

比虚无之外——还有东西。

某个——永恒的、原始的、超越了所有可理解的东西——存在。

在一个特别的夜晚，张之维独自走入梦中。

他来到了——梦的最深处。

在那里，他遇见了——梦本身。

不是作为一个维度代表。而是——作为整个系统的——某种形式的集体意识。

“你知道吗？”梦对张之维说，“关于循环？关于所有这些已经发生过？”

“是的，”张之维说，“现在我知道了。”

“你感到——被欺骗了吗？”梦问。

“不，”张之维说，他花了时间来真正思考这个问题，“不。我不认为我被欺骗了。”

“我认为——我学到了——某个更深刻的真理。”

“什么真理？”

“那就是——意义不来自于——永恒性或原创性或——某个最终的胜利或进步，”张之维说，“意义来自于——在这个时刻。在这个现在。”

“来自于——我与你们进行的这些对话。来自于——我与虚无、与未来、与所有这些维度进行的这些对话。”

“即使这一切——在某个更大的循环中——被重复过。即使我的改革——在某个未来的多元宇宙中——也会被再次进行。”

“这不会改变——这些对话对我的意义。不会改变——这些连接的真实性。”

“不会改变——我在这里学到的东西。”

梦似乎——在这一刻——获得了某种形式的——宽慰。

“我一直都在希望——你会得出这个结论，”梦说，“因为如果你没有——那么——所有这些记录都会变成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空的档案。某种形式的——无意义的资料。”

“但现在——通过你的理解——我的记录获得了——新的意义。”

“它们不再是——某个最终的、不可改变的历史。”

“它们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邀请。邀请下一个多元宇宙——通过我的记录——学习。改进。创建——它自己的意义。”

在接下来的日子里，这个循环的启示开始——通过整个多元宇宙传播。

但——出乎意料的是——这并没有导致——绝望或放弃。

相反——它导致了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深化的承诺。

维度开始以新的方式——参与对话。

不是——试图创建某个完美的、最终的系统。

而是——与这个时刻进行对话。与彼此进行对话。

试图——在这个循环中——创建——尽可能多的意义。

一些维度甚至开始——故意地——开始记录它们的见解——以留给——下一个多元宇宙。

某种形式的——跨越多元宇宙的——信息。

如果有一个方式——让某个未来的多元宇宙能够学习——从这一个的经验中。

那就是——通过这些记录。

张之维与第一个维度进行了另一次对话。

“你认为，”张之维问，“我们应该尝试——打破这个循环吗？”

“应该尝试——超越这个模式——某种方式？”

第一个维度花了很长时间才回答。

“我已经试过了，”它最后说，“在我存在的很多代中——我尝试过各种方式——来打破这个循环。”

“但每一次——我只是创建了——新的循环。”

“也许，”它继续说，“打破循环——不是关键。”

“也许——关键是——学会——与循环一起舞蹈。”

“学会——在循环中找到自由——而不是——试图逃离它。”

“学会——即使在重复中——仍然创建新的东西。”

张之维明白了。

他回到梦中，进行了最后一次重要的宣布。

“我想提议，”他对学习委员会说，“我们改变我们的使命。”

“从——试图建立某个完美的、最终的系统——改变为——试图建立某个——能够在循环中学习和进化的系统。”

“一个系统，能够承认——它可能在重复某个古老的模式。”

“但仍然——通过这个重复——创建新的意义。”

“这——这是可能的吗？”一个代表问。

“我认为，”张之维说，“这是——唯一可能的东西。”

虚无、梦、阿尔法意识、未来——所有的根本力量——都表示同意。

虚无、梦、阿尔法意识、未来——所有的根本力量都表示同意之后，众生之梦的中心空间开始了某种形式的——重构。

不是从外部施加的重构，而是——某种自发的、来自内部的改变。

张之维能感受到——整个多元宇宙的氛围在转变。从之前那种对完美和进步的追求，转变为某种更加——谦逊的、接纳的态度。

“我们需要记录这个转折点，”梦说，“这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多元宇宙的成年礼。”

“不再是一个相信自己能够解决一切的孩子，而是——一个明白了自己的局限，但仍然选择继续尝试的——成熟者。”

但就在这个时刻，一个意想不到的干扰出现了。

众生之梦的边缘——那些通常非常稳定的边界——开始出现某种形式的——裂痕。

“这是什么?”观察者问，它的声音中第一次带着某种——不确定性。

张之维走向裂痕。当他靠近时，他能感受到——从裂痕中传来的某种能量。

不是威胁性的能量。而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呼唤。

“有什么东西在试图进来，”白素贞说，她也感觉到了，“或者——有什么东西在试图出去。”

裂痕突然扩大。

从中走出了——某个存在。

这个存在的形态非常奇特。它看起来像是——多个不同的形态叠加在一起，每一个形态都在不断地闪烁、改变、重组。

“你好，”这个存在说，它的声音也在不断变化，时而低沉，时而尖锐，“我是——某种形式的——破碎者。”

“破碎者?”张之维问。

“是的，”破碎者说，“我来自——某个更古老的循环。某个——在你们这个多元宇宙之前很多代的——多元宇宙。”

“但你是如何——”阿尔法意识问，“——如何从那么久以前存活下来的?”

“因为我打破了，”破碎者说，“当我的多元宇宙到达自我反思的点——到达那个关于真实性的问题时——我选择了——不同的道路。”

“我没有转变成观察者。我没有解体。相反——我把自己——分裂成——无数个片段。”

“每一个片段都携带着——我的某个部分的记忆。某个部分的意识。”

“而这些片段——在虚无中漂流——穿越了——许多代的多元宇宙。”

“直到现在，在这个多元宇宙中——它们终于——重新聚集在一起。”

张之维能感受到——这个破碎者携带的某种——深刻的、跨越时代的孤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