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6书盟
会员书架
首页 >女生言情 >重生三国:我郭嘉,开局先续命 > 第259章 一声摔杯,铁甲如潮!

第259章 一声摔杯,铁甲如潮!(1 / 2)

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
举报本章错误( 无需登录 )

第259章:一声摔杯,铁甲如潮!

午后未至,许都却像一口将要开锅的鼎。风在城檐下走得很慢,像被谁捏住了后颈;钟楼第三通尚未起,市口的纸香已先一步把故事送进了每家门缝:昨日问“忠”,今日问“法”。

相府西堂未设列爵,正中空出一块石纹如水的地砖。帷后薄镜立着,香绕半圈,帷面那条极细的“呼吸”时有时无。荀彧与荀攸分列左右,钟繇按卷于后。曹操不坐,甲在身,玉带贴腰,指背轻覆帅印;郭嘉袖口收得稳,盏中仍是粗茶,他不喝,只闻那点涩,像用它提醒舌根别软。

门外的“请”字,今日更低也更直。人流像被无形的梭子一寸寸引进,收束在堂前:董承立在偏正之位,王子服退半步,袖口贴得死;种劭站得很直,下颌线紧;吴子兰在两人之间,目光在帷与曹操之间跳。更外一层,“观望”的几张脸各自沉着;刘备的旧车停在槐影里,帘半掀,他与孙乾并肩而立,腰间旧佩不艳却稳;关羽、张飞散在两翼的人潮里,像两块压纸的石,沉而不显。

钟楼第二通于半拍处止。堂中许多喉结同时动了一下。曹操举手,不高不重:“开议——先问‘忠’,后问‘法’。”

荀彧前半步,声音温而直:“诸公自度其心,站在你们认为‘恰当’的位置。”他不提鼓,不提酒,不给句子,只给一个“站”。人一站,心便露。

位次既定,郭嘉指背轻敲案沿两下,阿芷会意,薄镜斜引一线日光。光落三四处袖口,白不过豆粒,却在午前最薄的时辰稳稳亮了一瞬——记下便好,不必放大。

“忠,明。”曹操点头,掌心在帅印上压了压,“既问‘忠’,便问‘证’。”

荀攸呈卷。郭嘉不说“罪”,只念“证”与“位”:某夜某处、某灯某粉、某门某言,某袖的痕、某脚步的重与轻、某纸的干与湿、某油的气息。字句平,节拍稳。每念一条,他以指在卷角轻点一下,点落如漏刻,细而准。

王子服的目光慢慢收紧,他不怕粉痕,他怕的是“位”的注脚;种劭听到“右五”时喉结一跳,手心渗汗却未退;吴子兰在“观望”两字上鞋底挪了半寸,又稳住;董承始终盯着帷,那条“呼吸”在香烟里浮沉,他看久了,眼里的亮变成更细的红,红压住了痒与痛。

“证”念毕,堂内静得能听见香灰自己的重量。曹操不急着接,掌在印上轻移半寸,像把未出的令缓一息。他看郭嘉。郭嘉把卷阖上,只淡淡加了一句:“诸君今日之‘位’,与昨夜之‘言’,彼此照映,便是‘证’之所安。不问‘罪’,问‘位’。”

“诸公有言者,可出。”曹操道,“今日不问死生,只问心。”

王子服先拱手:“臣所忠者,汉;所行者,礼。君侧既清,臣守其位。”他把“礼”字放得很正,挑不出错。种劭随后一步,直气直声:“臣——不悔。”吴子兰微躬:“臣惟愿天下有序。”

董承终于动。他上前一大步,衣带结勒得更紧。他先向帷拱手,再对曹操折身,字字咬在齿间:“臣受先帝厚恩;臣持之‘义’,无他——臣愿清君侧!”

这四字落地,堂上一圈心同时放大半寸。帷后一缕香恰好绕过帷角,薄纹轻浮。董承的眼亮得刺,像真看见了胸膛起伏。

郭嘉不看帷,他看董承的手。那只手的指尖从方才起便在衣结边徘徊。衣带里夹着什么,他比任何人清楚。只差“号”。

门外,风从北偏了一指。阿芷在门影里轻抬手指,鼓亭角那支木鱼应声敲出一个极短的序列:长、短、短,再一长。昨日“叩”台的节拍,于今日堂外仅响半句,足够两队缉事“换步”。步一换,门内门外开出两条看不见的路。路一开,风有了方向。

“问法。”郭嘉把粗茶轻轻推远,不含情绪。

曹操侧过身,捻起案侧一盏温水的瓷杯,拇指在盏沿上缓缓一抹,像在抚平某道看不见的刺。他忽然把杯举高,仰腕。

——“啪!”

青瓷入地,不碎为粉,碎成三瓣,清响在石纹上弹开,像三根极细的钩,干净、利落、无回声。

那一瞬,堂的四隅像被打开了暗门——铁甲从柱后、屏后、槛下同时涌出,甲鳞相叠,刀鞘未出,脚步同拍,声浪像潮。外廊、侧廊、后门、天井,司隶缉事与虎卫依画定的线封成四道墙,墙向内合,人在墙内,气被压成一道道窄而直的线。

铁甲如潮。

王子服肩头微颤,脚后跟退了半寸又止,他不举手、不拔足,只把目光贴到地砖的纹上,像把自己钉在那里。种劭反而平静,他向前半步,双腕自伸,声音不高不低:“臣愿以身试法。”吴子兰在两名缉事止步之前便主动出列,转身、俯首,动作干净得像提前排练过。

董承把手按在衣带结,疼推到最深,然后一撕——残纸露出半寸,纸不白,火灼痕清。他昂起头,朝帷深深一揖:“诏在此!”

甲士不拔刀。两人同至,一左一右,腕上绳索亮,像两条无声的蛇。董承没有挣。他直起身,收拢纸边,贴回衣结处。走到第三步,他忽然停,仰头笑了一下,笑意薄:“臣之‘位’,在此。”话落,他迈步自出列,像把自己放回早画好的格。

曹操未看纸,只稳稳按印:“请。”一个“请”字,像把整个堂的重量往下一压,压住了将要乱的每一缕气。

潮声在耳。铁甲的光一阵阵像水面上的冷鳞。堂外的百姓看不见,只能听见那阵脚在廊下走过,门风随之抖一抖,檐铃带出第二声极轻的响。那响落在每个人的后颈上,凉得像针。

“王子服。”钟繇宣名。王子服垂目,朝帷一礼,自出列。脚步很稳,他为自己选了一条不乱的路——“守位”。“吴子兰。”自出。“种劭。”他回望一眼那片昨日射过一箭的柳,并不在堂,却像在眼前。他点了一下头,像向谁交代:“志可正。”亦出。

铁甲潮声未止,堂外又起第二潮。那是从相府后街倾来的甲步,堵死了可能的“陌路”。风在此时换向,往南收。阿芷抬眼,薄镜里的光线略偏,照在一张不在册的小吏袖上——白。手急抹,越抹越亮。他慌得直喘,挤出人群往覆柳桥方向跑。画皮在那头的菜篮旁把一根断豆角掐断,抬眼,默默记了一个名与一条路。

堂内收束如绳。荀彧将“许都大阵·第一批血祭名单”置于案端,朱砂印痕在光里细得像一条红丝。荀攸把“位”签一枚枚压在卷角,压出一排不甚显眼的小齿。曹操侧首,向帷拱手,不深。帷面的暗纹停了一瞬又落回去。

这时,远处钟楼第三通起,长而稳。鼓亭那边的木鱼应和一记。木鱼声未到此堂,人已各在位,各在法。

——

城南。

荒井旁,烂木被从里顶起一指宽,泥水在井圈内壁悄悄滑下,盐气冷。一个粗衣人从井边探身下去,手里一根朴木杖,落脚轻;继之两人相随。井下旧盐渠不高不低,能容人侧身行。水浅,及踝,冷直骨,但走得动。第一人回首,目光一掠,露出一截素青布的衣角与佩绶尾——刘备。孙乾随后,抬手按住墙面一处旧记号:“南三,西一。”关羽居后,刀把裹的新布被水汽一熏,白意更淡。他按住刀,目不旁视。

点击切换 [繁体版]    [简体版]
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